灿嘟 | In the unseen world [1]
精神分裂症AU
注意：所有相关知识都是自己编的，私设严重，并且xjb扯淡
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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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同意先去看看房子的时候，那骨瘦如柴的中介老头表情夸张得像是看到了恩人。
“这位爷我总算是把您盼来了，您有所不知啊，这房子真的好啊，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人愿意租，我也很难做的。”
“大家都说这房子阴森森的，连邻居都不太敢靠近……”
“您可别嫌我啰嗦，这儿……”
朴灿烈不耐烦地斜他一眼：“长话短说。”
“哎呀，我是说……”老头搓搓手，突然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渗人。
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听说这儿半年前死过人。”
“特别惨，说是邻居闻见味儿了才报警，尸体都认不出来了。”
朴灿烈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怎么，谋杀？”
“哎呀怎么可能，这一带虽然偏了点，但是连个小偷都没有，安全得很，您就放心住……”
“随便咯。”朴灿烈打了个响指满不在乎，“先不管这些，你带着我去看看房子吧，最好能再便宜点。”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先往门口走去，把老头叫唤“我可没跟您开玩笑……”的声音抛在脑后。
出乎意料的是，那房子条件真还不错。
带了个院子的小复式，墙体和篱笆虽然破旧了点，但是什么都一应俱全。朴灿烈甚至从搬空的衣柜里扒拉出来一把吉他和一台收音设备，书房角落还有一架落满了灰的钢琴。
朴灿烈很识货，收音设备是专业的，那台钢琴也价值不菲。
房子原来的主人难道是个作曲家吗？
他还悄悄留意了一下子，但并没看见血迹，哪一间屋子都没有。
“不是说死过人？血呢？”
那紧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的中介老头似乎被这冷不丁的问话吓了一跳，赶忙摆手，眼神躲躲闪闪：“是……上吊死的人，哪里来的血。”
—
决定入住之后朴灿烈一刻没有耽误，付了定金，行李箱往玄关一放，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
客厅看上去还不算太脏，他决定先从那里开始。
一个人睡觉不需要多么特殊的待遇，而且相比别的房间，客厅的家具不多，大多都被布蒙住。这样便只需要再清理一下地板就好。等他把脏兮兮的白布和塑料布之类堆放在房间角落，这才有机会仔细看一眼要暂时充当卧室的地方。
布艺沙发颜色虽然有些旧了，但看上去仍旧温暖。软垫数量很多，整齐地堆放在深色的毛毯旁边。可能是一直被罩住的缘故，连茶几上的杯盏都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斑驳痕迹。电视柜上一只毛绒长颈鹿和一只毛绒企鹅并排摆在音响旁边。
朴灿烈觉得有些奇怪。
光是客厅，东西就太多太整齐了点。
讲道理，原主人自杀身亡，就算是亲人怀着悲痛的心情来收拾过遗物，也不可能会剩下这么多家居用品的。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感觉，可是这看上去实在就像是他擅自闯进了一间主人出远门很久未归的民宅，根本不像是被闲置了很久待租待售的屋子。
但是他又想起之前和中介老头看房间时卧室空荡荡的衣柜和抽屉。
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脑袋里嗡嗡的，他有些头疼。
还是快睡吧，朴灿烈揉揉太阳穴，既然已经决定住下来了。
朴灿烈交了半年的租金。但其实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住多久。
——不过不管住多久，反正会比半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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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朴灿烈去吴世勋家接多芬。
“您可行行好快把多芬接走吧，它老和vivi打架。”vivi是只白色的小比熊。吴世勋倚在一旁没忍住抱怨道，一脸崩溃。
朴灿烈蹲下去把多芬抱起来，“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多芬儿才放这里几天啊。”
多芬却不给面子，看朴灿烈的眼神里都是警惕，喉咙里呜呜的低吼声音一直都没停过。
“小白眼狼，三天就不认识哥了？”朴灿烈揉着小黑狗的脑袋，又狐疑地盯着吴世勋，“你喂它的时候没掺激素吧？”
“……怎么会呢。你找到房子了？”吴世勋转移话题。
“嗯。你别跟我爸说。”
听这话，吴世勋翻了个大白眼：“家大业大的，我说哥你何苦呢。唉……宥拉姐她也不管管你，老爷子该多伤心。”
见朴灿烈没搭理他，吴世勋又小心地开口，“嗯……那个姑娘其实长得挺好看的。”
“……我爸给你什么好处了？”朴灿烈望着吴世勋似笑非笑。
“嗨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这不是看你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连多芬都喂不饱……”
“行了行了，我走了。”朴灿烈也不想跟他计较，“这几天谢谢你照顾多芬儿。”
“……还是找个人照顾你吧哥。”吴世勋送朴灿烈到门口，突然说。
朴灿烈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扯出一个微笑：“操心你自己吧。”
尽管认识了好长时间，但是论抬杠他完全不是吴世勋的对手。
——认识了有十年吗？他也记不大清了。
朴灿烈把多芬安顿在后座，牵引绳系在副驾驶靠背，锁了两边的车门。
又坐上久违的皮沙发，多芬终于找到了感觉，兴奋得上蹿下跳。
朴灿烈由着小家伙闹，心想着多芬在新家的第一顿晚餐要做什么才好。
不过吴世勋那小子真的没有偷偷给多芬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是他的错觉？多芬的身体好像长大了好多。
他开着车，心不在焉。
只是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太生气……
朴灿烈是有那么一点后悔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父亲母亲和姐姐一向都很宠他，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家里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其实哪里都很好。
但是朴灿烈没办法跟她结婚。
心里堵得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像最近这些日子，他的脑海里总会毫无防备地浮现出一些破碎的影像那样，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为什么会出现。
那些画面有时候会伴随着喧嚣的声音和隐约斑斓又有些莫名熟悉的光影，在任何时候闯进他的思维。
—
把车停到侧墙边上锁，朴灿烈牵着小狗往门口走。
半道上多芬突然停了下来，力气出奇地大，拽得朴灿烈一个趔趄。
朴灿烈无奈地转过身想骂它两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它嗅闻着的物件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只被安在地上的铁皮信箱。那信箱和周遭破旧的一切格格不入，连铁锈都生得古灵精怪。它似乎有某种奇异的能力，吸引着别人去打开它——有什么纸片一样的东西从缝隙中露出来。
朴灿烈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摸索，最后掏出来一大叠明信片。有些是单张寄过来，有些被放在信封里，背面画着各个国家的人和风景，底下的几张已经掉了色。
虽说偷看别人的信件很不道德……他还是没忍住把最底下那一张翻了过来。
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我这边一切顺利。巴塞罗那的吉拿棒味道和首尔有些不一样，我还在街角遇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From： D.O.」
落款时间是1月10日。
朴灿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大概已经过去半年了。
“D.O.”……是原主人的友人吗？
不受控制地，朴灿烈把第二张也翻过来。
「看来今年的生日得一个人过了，黑巧克力蛋糕真的好甜。From： D.O.」
1月12日。
什么啊，只隔了一天就又寄出来一张。去世的这位是对D.O.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这种很像艺名的缩写方式，莫非是演艺圈的爱豆之类？
朴灿烈回想着这段时间的娱乐新闻头条，倒是也没有诸如“市民深夜于首尔家中自杀，好友竟是当红艺人”之类的消息。
言归正传，自己一个人过生日真的很孤单啊。
不过黑巧克力蛋糕很甜吗？朴灿烈隐约记得他吃过纯度很高的黑巧，真的超苦。
第三张是在1月31日，被装在了一个信封里。
「天气很好，于是去了郊外。闻到了苏子叶的味道，因为是在西班牙所以觉得很神奇。From： D.O.」
来不及想苏子叶和西班牙的关系，朴灿烈的注意力被信封里附带的照片吸引了过去。
看上去像是一张两个人一起的自拍，但是画面中却只有一个人。
隐约能看到背景，是一条摆了些桌子椅子的僻静小街。大眼睛的男孩子穿着柠檬黄色的衬衫，紧靠着某个人的肩膀对着镜头笑得温柔灿烂，西班牙冬日午后温暖的风吹乱了他浅栗色的头发，阳光正正好打在他的侧脸，给睫毛上了半透明的颜色。
照片的左半边边缘有些毛躁，像是被人硬生生裁掉了一半。
是把掌镜的人裁掉了再寄来的吗？
朴灿烈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把另一半照片裁掉，不希望收信人看到吗？再说这个人不是一个人在西班牙过了生日，才过了半个月就交到了朋友啊。
不过他看上去真是可爱，交不到朋友才是稀罕事吧。
多芬汪了一声扯扯牵引绳，朴灿烈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
他把剩下的那一大摞全部捏在手里。
看都看了，他打算做坏人就要做到底，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
——朴灿烈不得不承认，尽管那不是他分内的事情，但是他的确开始对中介老头口中房屋前主人的“自杀”和明信片上这个男孩子产生兴趣了。
Tbc——
这个就是我写完《我听见你的声音》之后说的那个奇葩的脑洞啦。
憋了很久还是决定写出来。
但是因为不想破坏质量但又没法保证会写得又快又好所以大概会更得很慢……
不过大家可以猜一下之后的走向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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