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嘟 | 人生苦痛与哲学问题
612贺礼
现背 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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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贪嗔痴
都暻秀心不在焉地窝在沙发上，他手里拿着《没关系，是爱情啊》的剧本翻着，可是心思全不在上面。
朴灿烈就在一旁不远处倒腾他的帽子和头发，哧哧地往光裸的小腿上喷着防晒喷雾，背包里的眼镜盒和钥匙碰到一起哗啦啦地响。
在跟都暻秀吵过架的第四个上午，朴灿烈当着都暻秀的面宣布晚上要去某个高级餐厅的包厢相亲，对象是高中朋友介绍的女生。
都暻秀犹豫又犹豫，最后还是在朴灿烈穿上鞋的时候光着脚下了地，顾不上地板凉，他吧嗒吧嗒快走了几步追上去，脸色不太好地抓住了朴灿烈的胳膊。
“别……别去行吗。”
“你先把手放开——”可能是时间有些赶，朴灿烈的语气有些冒了头的不耐烦，使了劲儿往外挣了挣。
“——呀我就不放！你不是还在跟我谈恋爱呢吗！”都暻秀受了刺激，声音高了起来。
朴灿烈扬起了眉毛。
这一瞬间，都暻秀终于开始意识到朴灿烈对他的重要性。除了朴灿烈，再也没有另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能让他这样轻易就变得易怒变得脆弱，让他这样苦恼地关心着了。
他只是懊恼为什么自己一遇到跟朴灿烈有关的事情就会变得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无端地希望什么事情都能顺自己的意，否则就要一个人生着别人察觉不到的闷气，后果就是脑子都被占住，在别的事情上开始无理取闹、是非不明起来。
吵架是自己开的头没错，可是他也不能这样呀。这样的朴灿烈让都暻秀浑身不舒服。
不能失态，我才没有多在乎他。都暻秀咬了咬牙，把头低了下去。
一阵子诡异的安静。
最终还是朴灿烈长出一口气：“真难受了？”
“……我没难受。”都暻秀心里憋屈得只想离朴灿烈远一点，他的语气里甚至都带了一点点哭腔。
可是朴灿烈不为所动：“那你就别抓着我呀，我要迟到了。”
都暻秀一抖，触电一般放开了手。他瞪着朴灿烈，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他妈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看，对着朴灿烈都暻秀文明礼貌什么的一股脑儿都能忘掉。
出道两年多，虽然看网王还是会哭，但是他已经不再被大家叫“小怂包”了。即使自己一个人接受采访也能用完美的礼貌和温柔克制自己，给粉丝们展现的除了自己不知道的可爱，更多的是强大和自信。
这回都暻秀却再也阻止不了眼泪的分泌，鼻子里一阵酸痛。
“行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他低下头抹了把脸，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上床也行？”都暻秀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听朴灿烈这问话竟然能听出来一点急切。
他明明都看见我已经哭了。他就这么急着跟人家上床？
“……你滚吧。我说了我管不着你！”
“——都暻秀！！”
都暻秀被吼得身子都跟着顿了顿。
背后一阵叮叮咣咣的响，是朴灿烈把背包扔在玄关的五斗橱上发出来的。
都暻秀还没反应过来，世界就一瞬间被翻转，他被朴灿烈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你神经病吗？你放开——”
“别动，你也挺沉的。”朴灿烈撂下一句话，还是几步就把都暻秀扛到了沙发旁边。
他放下都暻秀的时候正面看到了都暻秀那张已经哭坏了的桃子脸，因为要拍电视剧染了深栗色的头发被揉得蓬松松的。
小桃子坐在沙发上，还在一下一下吸着气。
朴灿烈就这样盯着都暻秀看了一阵，目光从被揉乱的头发到光着的脚，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再开口是恨铁不成钢：“你是真傻吗？你真看不出来我是在气你啊？”
都暻秀反应不过来，“……你是在气我啊。”
“暻秀，说实话，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
都暻秀点头，朴灿烈和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会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一起拍网剧的时候他就已经体会过了。
“……喜欢我是一件让你这么痛苦的事情吗？”
朴灿烈实在是觉得有些难过。明明都暻秀之前也说了，现在是在和他谈恋爱。他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他自己？
朴灿烈蹲了下去，伸出手抱住了都暻秀，都暻秀马上就揪住了他后背的衣料，毫无顾忌地往他肩上蹭着眼泪和鼻涕。
“对不起，是骗你的，没什么相亲和女孩子。”
“你说得对，我现在是在和你谈恋爱呢。”
哎呀，怀里的人比平时更容易欺负呢。
——
这件事情几乎过去了三年，都暻秀还是耿耿于怀。
“……就吵完架你要去相亲那次，你看见我哭你不心疼吗？”
有一次都暻秀又想起来了这档子事。朴灿烈就坐在他身边玩手机。在一起这么久了害个毛线的羞，他扭头就抛过去一记直球。
朴灿烈一愣，扔了发出失败提示音的手机，然后一把搂住人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暻秀，我那时候以为你早就看穿我的把戏了，真以为你是在跟我装哭……毕竟你在演戏这方面真的比我强嘛。”
“要是那天我放你走呢。”都暻秀哭笑不得。
“那我就在外面转悠两三个小时再回来哄你呗。”朴灿烈没心没肺地下了结论，“再说我知道你会拉住我的呀，因为知道你喜欢我嘛。”
2、爱别离
朴灿烈喜欢热闹。
是吃饭要一起吃，打球要一起打，恋爱要一起谈的那种热闹。
“你要走多长时间？”朴灿烈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抱着都暻秀还没开始收拾的的空箱子问道。
这个行李箱是朴灿烈跟都暻秀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给他的。都暻秀说喜欢的时候亮着眼睛笑了出来，哈特嘴粉嫩嫩的让朴灿烈想要亲哭他。
“最少几个月吧……要去村子里面住呢。”都暻秀还是不太习惯新剪的头发，总是在要伸手去撩的时候才意识到刘海儿已经被剪掉了。
“呜……那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发短信也行……”
朴灿烈叽叽咕咕碎碎念着。
都暻秀破天荒一句一句地应着，他从来没跟队友们分开这么久过。
会想你们的，都暻秀思考着要不要对着朴灿烈说出来这句话好让他安心。
“……我……我会想你的。”话说出口，想念的对象缩小了圈子，都暻秀为自己小小的私心打了磕绊。
得到了保证的朴灿烈还是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跟你合作的那个女演员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她怎么了？”
“你别喜欢上她啊。”朴灿烈还坐在都暻秀的箱子边的地板上，莫名让都暻秀想起主舞弟弟家的小狗狗们。
都暻秀扭过头来。
朴灿烈被盯得发毛：“不是，是因为……因为那个……”
“她啊，她很漂亮啊——”都暻秀坏心眼地拖长了音。
眼看着朴灿烈睁大了眼睛撇了撇嘴巴，马上就要不开心了。
“你说什么……”
“不过没有你好看。”
哇，这个人真是。朴灿烈双手捂住了一整个儿脸颊，但是红彤彤的耳朵出卖了他。
“你别这么认真地夸我啦，”朴灿烈呜嘤嘤撒娇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我会更舍不得你的呀。”
都暻秀挨到朴灿烈身边坐下去，伸手搂住了朴灿烈的肩膀，侧过身体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害羞先生的发顶：“别不高兴了。”
朴灿烈往头顶上一拨拉就准确地握住了都暻秀的手腕，扭过头去什么开玩笑的心思都放下了：“别受伤……别中暑……别光顾着记台词，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饭，不拍戏就好好休息……”
“好啦。”都暻秀也不嫌朴灿烈唠叨，倾身过去环住朴灿烈的脖子，一如既往回答得温柔真挚而干脆，“我向你保证，我除了会变黑之外哪里都不会变。”
朴灿烈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从跪着的都暻秀的怀里抬起头来，准确地捉住了企鹅先生的嘴唇。
他睁着眼睛，望着都暻秀近在咫尺的、还在小心翼翼地颤抖着的长长睫毛。
东西都还没收拾，可是再过十几个小时小小的恋人就要提着这个箱子被经纪人哥哥带去仁川机场了。
哎，不然今天还是不闹他了吧。
说不定皮肤变黑了做起来会更带感，朴灿烈污污地揉了一把都暻秀侧腰上的软肉。
纯情？不不不都暻秀和朴灿烈都没有那种东西。
电影上映之后朴灿烈拉着队里最小的弟弟去看。
他看着都暻秀背着女孩子下水，都暻秀颔首微笑着对女孩子说送她去小岛，都暻秀对着不负责任的医生摔了凳子，都暻秀哭得不能自己。
边上的忙内在惊叹着都暻秀的演技，朴灿烈却眼神飘忽。他暗自捻着自己衬衫上的一根线头，下定主意回去也要抱一抱电影里的男主角，告诉他他好心疼。
——
《纯情》的外景拍摄已经过去了两年，都暻秀看着自己白得发光的胳膊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他还蛮想念自己比主舞弟弟还黑的那段日子的。
朴灿烈那会儿总来闹他，吵着要抱抱或者是吵着要看都暻秀身上除了胳膊腿之外的地方是不是也变了颜色。结果不是朴灿烈被都暻秀锁喉就是都暻秀被朴灿烈压在床上这样那样。
“灿烈啊，我们找时间一起出去玩吧。”
朴灿烈刚刚拾起被他扔出去的手机又开了一局游戏，听到这个提议之后一脸不可思议：“我怎么记得你早就在电台里说不和我出去，嫌我吵了。”
“你是吵啊，但是一起去玩，热热闹闹的不也挺好。”
手机又被搁到一边，朴灿烈这回真真正正地蹭到了都暻秀身边：“说真的？”
都暻秀一掌推开朴灿烈的脸：“嗯。”
他戴着眼镜，圆溜溜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忽闪忽闪，又开启了真挚模式：“没出道的时候都是你带着我逛街认路坐地铁的，虽然你在我身边总是叽叽喳喳的，但是我从那个时候起就觉得灿烈你很可靠了。”
3、怨憎会
“你们提一次这件事，灿烈就会发出痛苦的叫声的。”都暻秀伸手作势要去揪朴灿烈的耳朵。
朴灿烈习惯性地躲，然后不怕死地：“今天的MC会是暻秀的……啊！不会是暻秀的！”
“快放开我啦——”真被揪了耳朵还是要讨饶撒娇的。
一排椅子除了他俩之外七脸懵逼。
……开玩笑吗？朴灿烈连人都是你的了，随你欺负他呀。
另外几个队友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呀，MC就是暻秀呀！”，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都暻秀二话不说就把朴灿烈掐得坐到了地上。
队长大人放弃地挥了挥手，算了随他们闹吧，只要最后留个全须儿全尾儿的采访完了还能跳舞唱歌说rap就行了。
可是朴灿烈心里却有点别别扭扭的。
这种别扭的感觉他很熟悉，演唱会上他跟都暻秀开玩笑都暻秀没反应还会瞪他，被惹急了还会伸拳头捶他，虽然也并没有多疼。
那些时候朴灿烈也是这种心情。
热情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就像是被浇了一头凉水那样。
定番的外貌排序，朴灿烈赌气似地加了一句：“看全身的话都暻秀倒数第一。”
这人是又闹脾气了吧。都暻秀坐在离朴灿烈最远的MC位，又气又觉得好笑。
“你为什么总打我？”采访结束后的KBS打歌后台，朴灿烈把都暻秀拽进了休息室自带的卫生间。
身高的优势终于在这种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淋漓尽致地显露出来，朴灿烈伸手撑住了都暻秀脑袋后面的瓷砖墙壁，尽力让自己浑身散发出如同在拍Monster概念照的强大气场。
都暻秀一身黑色连体工装整整齐齐，他歪了歪脖子，顺着朴灿烈的力气抱起手臂往后靠在了墙上。
他看着朴灿烈画了浓浓眼妆的两只桃花眼，后者正在拼命皱眉头瞪眼睛的表情着实丰富多彩。
于是——“噗。”都暻秀笑了出来，伸手抹了抹朴灿烈脸上像是在流血的妆，又安抚一样地揉了揉朴灿烈重又染红的头发——这颜色让他想到Overdose时期红头发的朴灿烈。
那时他们还没有彼此表明心意。
“喂！”朴灿烈气急败坏，“笑什么呀你……”
“我小学那会儿喜欢一个女孩子，就特别喜欢欺负她。”
“就往她笔盒里面放个虫子啊，揪揪她的辫子啊，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可能是我单方面觉得你很欠揍吧。”
朴灿烈还在转着弯儿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欠揍……”
都暻秀偏过脑袋不偏不倚吻在朴灿烈的手腕：“因为你总来惹我。”然后一矮身就从朴灿烈的胳膊下面溜了出去。
“喂，你……”被突然的袭击打乱了节奏，朴灿烈摸摸手腕上面被亲到的地方，还想要说什么。
“疼吗？”都暻秀并没直接出去，他回转身来隔着衣服摸了摸朴灿烈刚被掐到的后背，“对不起，之后我会注意的。”
——
“哎，我说暻秀啊。”朴灿烈干脆关了手机，一门心思去跟都暻秀搭话，“从Lotto打歌开始你就变得好温柔啊。”
“我在宿舍的时候会给我做东西吃，我叫你你也会回答我，甚至舞台上也会跟我一起闹了。”他掰着手指头一项项列举，带着可以说是明媚的笑容：“为什么？”
“是吗？”都暻秀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最近只要朴灿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心情就会莫名地变好，连带着看过去的眼神和手上的动作都会下意识地小心起来。
在一起这么久了才学会小心试谈和顾及对方的感受，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啊。
“可能是我终于长大了吧。”都暻秀回答，“如果说之前跟你在一起是在谈恋爱的话，现在我觉得我们是在一边相爱一边生活了。”
“所以也要让你觉得舒服啊。”哈特嘴先生带着点害羞地现了原形。
“哇……暻秀啊……”这样温柔坦率的都暻秀，朴灿烈别提有多喜欢了。
4、求不得
朴灿烈在采访现场坐如针毡。
原因不光是他们几个韩国人要跟会发给他们小狐狸的记者尬聊，更主要是因为刚刚过去的一个问题和都暻秀的几句回答。
“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会把她让给灿烈吧。”
“毕竟两个人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子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就让给他吧。”
穿着白色半袖衬衫的都暻秀坐在朴灿烈身边的椅子上。他一直安安静静，这个不得要领的敏感问题还是他回答得最长的。
朴灿烈能够听得出来都暻秀并没有在开玩笑。
话筒里一阵阵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朴灿烈觉得自己的左肩膀都要被震麻了。
记者向朴灿烈发出探寻的目光，她在期待当事人的回应。
有什么好回应的？他是该说谢谢你的好意还是谢谢不用了你也要勇敢追求真爱？
“谢谢，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朴灿烈的语气有些不善，队长大人坐在都暻秀的另一边笑出了声。
其他的队友们也会意，比格Line连忙开始帮忙打圆场。
气氛这才轻松了一些，都暻秀在底下悄悄捏了捏朴灿烈的大腿。
朴灿烈这回实在是不想买他的帐。
不能如愿不得所欲是多么难受的事情。
都暻秀竟然会为了自己心甘情愿地体会这一切吗？
尽管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尽管知道那只是个假设，朴灿烈也还是悄咪咪地有些难过。
回韩国的飞机上，中国哥哥有行程要赶不和他们一起，另外六个人使着眼色各自抱团，最后都暻秀又和朴灿烈挨着坐在了一块儿。
空调呼呼地有点冷，都暻秀起身去行李架上面拿背包。
“暻秀……”朴灿烈突然出声。
都暻秀以为他要让他帮忙找能往身上披的东西，应了一声嗯。
“……你之前是说真的吗？要让给我。”
话题没有往预想的方向发展。
“嗯，真的啊。”都暻秀终于从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一条长毛巾被。
“那你怎么办？”
都暻秀坐下来，把毛巾被分给朴灿烈一半，给他仔细盖在露出来的膝盖上：“还能怎么办？和一个只喜欢我的人谈恋爱呗。”
他怕朴灿烈多想，于是认真地开始给朴灿烈掰扯他的优点：“你比较帅啊，个子高声音也好听，人又体贴又会做饭……”
“不行。”朴灿烈打断他，攥紧了手指。
“什么？”
“我说不行。你不能把她让给我，我不喜欢她，我不会喜欢她的。”毛巾被上面散发着都暻秀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我只喜欢你。”
——
“暻秀啊。”朴灿烈锁了手机歇歇眼睛的功夫，都暻秀就又在他身边削好了一个苹果。
“怎么啦，想吃吗？”说着都暻秀切下来一大块儿，用牙签插了递给朴灿烈。
咔哧。大型犬先生举着牙签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我问你个问题啊，如果你跟我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你还会把她让给我吗？”
这鬼问题似曾相识啊。
都暻秀啃了一口苹果，言简意赅：“不可能。”
“咳咳——什么？”朴灿烈猝不及防被果汁呛到，“不可能是指什么？”
“我们不可能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的。”都暻秀继续啃苹果，语气肯定又平静。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你说哪个女孩子会这么没眼力见儿？”
5、尾声
梦想演唱会拼盘，自家的饭来了几乎满场。
都暻秀和朴灿烈两个人慢吞吞卸了妆换好了衣服，磨磨蹭蹭落在了最后。
“灿烈啊。”
“嗯？”
“我在想，我们活了二十多年，钱也挣得比一般人多，有这么多人喜欢我们，却还是会在一些时候觉得不快乐。”都暻秀抬头倏地看进朴灿烈的双眼。他说着严肃的话，眼睛和嘴角却是微微笑着的。
“所以能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喜欢上一个人，我觉得这真的挺不容易的。”
朴灿烈一时没什么话，他只是温柔地望回去，眼含秋波，脸庞只能让都暻秀想到桃花盛开的五月天。
后者语气云淡风轻，似乎没有被那仿佛能化成甜水的眼神打扰到分毫。
“你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岁月静好，懂得感恩，与你相遇。”朴灿烈毫不犹豫。
什么呀，跟演年代片似的。
“……好好讲话。”
朴灿烈笑了：“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我们都很好，谢谢，谢谢你。”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要一直一起走啊。”
世事难料，人更无常。这样灿烂清澈、意气风发的你，说着要一起的话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感谢的事情了。
Fin——
哎哟断断续续写了两三天
大家别嫌弃我呀TT
本来想六点十二发出来的
然后一想那个时候我肯定在睡觉啊哈哈
希望灿烈和嘟嘟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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